【棋昱】别动我的兔耳朵
*洪笛、深呼晰、双云提及
事情的起因是皮孩们在群里斗图,比谁手里三十六个人的表情包多,甚至将无辜的三位出品人一并拉下水。
周深全程窥屏,并默默将自己没有的表情包点击了收藏。
“哇,余老师好可爱。”当看到一张将余笛p成兔子的表情包时,周深被瞬间萌化。
一旁的王晰立即警惕低头看。
“要是余老师真能长出兔耳朵就好了,好想摸一摸啊。”
“人是不可能长出兔耳朵的!”王晰义正言辞,“要不深深你摸摸我的耳朵,绝对比兔子的好摸。”
“晰哥你这样特像他们刚才发的表情包……”
大概老天爷嫉妒low C的嗓音,每次都和王晰对着干。
这次,也不例外。
余笛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有单独登上梅溪湖新闻头条的一天,要知道平时头条都是被那些个恩爱小情侣占据了,他唯一一次上榜还是跟洪之光公布关系的那次。
“余老师,耳朵能摸不?”获得消息后仗着地理位置在隔壁率先赶到的高天鹤围着余笛连转三圈。
“不行不行!”洪之光上前挡住高天鹤的视线。
高天鹤这才注意到洪之光脑袋旁边耷拉的两只耳朵:“不是说只有余老师吗?”
“我、我碰了一下他的耳朵,就变成这样了……”洪之光不好意思地低头,像是做错事的幼儿园小朋友。
“兔耳朵会传染?!”高天鹤表达完自己的惊讶,遗憾地对着两位兔兔老师搓搓手,强行压下内心的蠢蠢欲动。他可不想长出兔耳朵被人围观。
说话间陆陆续续有人进了房间,都是来凑热闹的。梅溪湖这群人别的没有,好奇心一个赛一个强烈,没有曲目需要练习的都赶了过来。
余笛此时此刻很想缩在洪之光身后当个蘑菇。
“哇——”周深发出了比昨晚看表情包时更大声的感叹,“晰哥你快看!”
王晰显然是想到了自己昨天说的话,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
“余老师我能摸摸看吗?!”
后面进来的人还没有被告知不能摸兔耳朵的事情,周深伸出手来询问,负责保护的洪之光又是一个大跨步准备拦截之时,站在他旁边的龚子棋用食指碰了碰他垂下来的兔耳朵尖:“是真的啊。”
余笛、洪之光以及高天鹤三人,同时瞪圆了眼睛看向龚子棋。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龚子棋指着自己问。
“是头上有东西啊!”
龚子棋在梁朋杰的喊声中迟疑地抬手去摸自己的头顶。
这手感、这形状……
龚子棋默默转头对着一旁的玻璃窗,只见倒影中他的头上多了刚刚在余笛和洪之光那里看到的东西。
新上任的龚子兔面无表情地薅了把自己的耳朵。
“龚子棋萌得好硬核啊,比洪老师还硬核……”不知是谁发出感慨。
收到余笛长兔耳朵这一消息时,蔡程昱和黄子弘凡在逛超市买零食。
“快快快,这种事我们必须参与啊!”黄子弘凡加快了扫货的速度,蔡程昱从货架上拿下一排酸奶,群里消息正是热闹时候,突然一条来自龚子棋的对话跳出来——是张图片。
一点开,蔡程昱愣在了原地。
黄子弘凡冲出去十米远,一回头看到蔡程昱还傻站在酸奶旁边,赶紧喊他:“蔡蔡,你快点。”
“黄子,我先回去了!”蔡程昱扭头就跑。
“卧槽蔡程昱?!”
黄子弘凡的声音被远远甩在身后,蔡程昱一边往梅溪湖方向跑一边想着刚才看到的照片。
照旧是拽拽的龚子棋式自拍,然而两只在头上竖起的灰色兔耳朵柔和了锋锐的棱角。
“你要不要摸摸看?”龚子棋不忘加上一句。
蔡程昱甚至忘记要回复,他的行动已经在诠释答案。
——摸!不摸不叫蔡程昱!
敲门声响,简弘亦上前开门,尚喘着粗气的蔡程昱跟他打着招呼,歪头去看房间里正在练歌的龚子棋。
龚子棋已经熟练操控了凭空添的耳朵,抖一抖跟蔡程昱打招呼。
“子棋!”蔡程昱飞扑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好软啊……”他放轻了力道去揉捏,兔耳朵柔软Q弹,从耳朵尖一下子呼噜到底再顺着摸回去,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简弘亦目瞪口呆:蔡程昱,你看看你的头上!
龚子棋也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
蔡程昱个傻子压根没顾得上看群里持续刷屏的消息,自然不会知道摸耳朵是传染病。
龚子棋本意是逗他玩玩,没想到他连消息都没看。
“蔡蔡,你要不要先停一会儿?”
“怎么了?是我下手太重了吗?”
“不是,嗯……你不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沉吗?”
“不沉啊,我又不像……”你。
最后一个字蔡程昱没能说出来,他揪着自己耷拉在脑袋两旁的白胖长耳朵,陷入了谜一样的沉默。
“你难道不知道兔子的耳朵摸不得?”
“你让我摸摸看的啊!”蔡程昱倍感委屈,他明明是回来凑热闹的,怎么变成那个热闹了呢?
“傻子。”龚子棋抱住他,用手捏捏那垂下来的粉白兔耳,“是垂耳兔,真可爱。”
“哪里可爱了。”蔡程昱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沉闷。
“说错了,是帅气的兔子先生。”龚子棋哄人的时候,兔耳朵会弹两下。
简弘亦录完全程,在群中点击了发送。
正在超市排队付款的黄子弘凡看到蔡程昱的垂耳时暗道可惜,要是能摸的话,他一定要把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薅秃毛!
午饭时间,难得大部分人聚在了一起,将全部目光投注给两对长了兔子耳朵的情侣。
“大龙我跟你说,我忍了一上午啊,四只耳朵在我眼前摇来晃去我都不能碰的感觉可太难受了。”阿云嘎拉着郑云龙诉苦水。
“余老师,笑一个?”王凯举着手机,慈眉善目,却让余笛有些笑不出来。
因为阿云嘎已经说了一上午“余老师小兔牙太配兔耳朵了”这种话。
“只是长了兔耳朵,没有别的习性吗?”廖佳琳琢磨着问。
“没有啊。”洪之光砰砰自己的耳朵,“除了别人摸的时候会有些敏感,基本不构成影响,也没有其它感觉。”
“那还真是可惜。”回忆起兔子习性的王晰本想哄骗周深去摸一摸心心念念的兔耳朵感染一次,听到这里便歇了心思。
“挺好的。”洪之光陪余笛假笑奉献合照后晃晃耳朵,“他这样多可爱啊。”
王晰心里头刚熄灭的小火花瞬间复燃:有一点总比没有强!
“深深啊,你要是真眼馋,不如摸摸看?”他转头就去诱导周深。
“可是摸了之后很麻烦哎。”
“洪老师都说了没啥事,你如果怕被人看见,可以戴个帽子嘛。”
“我不太敢……晰哥要不咱两一起摸?”
王晰摸摸自己的头顶,噤声了。
黄子弘凡绕着蔡程昱啧啧称奇,同时不忘点名批评对方扔下自己的可耻行径。
如果不是龚子棋在一旁盯着,黄子弘凡绝对会借机让蔡程昱表演一下兔耳朵运动的三十六种方式。
“我看你们把歌改了吧,合唱一曲小兔子乖乖比啥都强,我们甘拜下风。”李琦开始给首席组出馊主意。
“别闹。”余笛无奈地笑。
“也不是不行啊。”高天鹤本着搅和的原则,将李琦的提议稍作修改,“不如你们现在合唱怎么样?”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余笛在接收了全餐桌附议的声音后,被成功逼上梁山。
“那好吧。”他站起身来,拉着洪之光的手,强行振作精神,两只半折的兔耳朵抖擞几下立起来。
龚子棋被洪之光叫了起来,瞬便将准备躲开的蔡程昱一并捞起。
“我不是首席啊!”妄图逃避现实的蔡程昱挥手拒绝。
“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人。”龚子棋搂着他的肩膀,杜绝所有逃跑行径。
“哦——”马佳带头起哄,一群人开始打节拍。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
蔡程昱这时候并不知道,还有比小兔子更艰难的小星星在未来等着他。
唱都唱了,扭扭捏捏不像样,四个人越唱越嗨,围观群众甚至配上了和声,唱完这首又接着唱起了其它儿歌。
如果不是兔耳朵这种怪事不宜流传,由王凯录制的内部视频将拥有一举冲上微博热搜第一的能力。
大概,这就是富贵人家的兔子吧。
蔡程昱晃着脑袋,垂着的耳朵忽上忽下,像是扇动准备起飞的一对翅膀。龚子棋唱着唱着便被他的动作吸引走了注意力,伸手将一左一右两只兔耳朵拉起来:“这么活泼的兔子,会被吃掉的。”
“子棋你是想烤掉自己的兔耳朵吗?”
“蔡程昱你是真的傻。”旁听的郑云龙毫不犹豫地张嘴打击。
“你以前养过兔子吗?”陪着龚子棋回去练习的路上,蔡程昱问他。
“没有,家里养狗,怕一时看不着就把兔子给吃了。”
“我妈说我小时候抱着街边卖的兔子不撒手,没办法就带了一只回家,结果第二天就蹦出阳台窗找不到了。之后再也没有养过。”
“那你以后还想养吗?”
“以后?”
“我们的以后。”
龚子棋说着,伸手揉揉蔡程昱的兔耳朵。
兔耳朵上的神经将那份龚子棋加注的温柔传递给了蔡程昱。
容易脸红的金色男高皮肤又添赤色。
“……好啊。”跟你在一起的话,养什么都好。
“好软。”龚子棋一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停住脚步继续。蔡程昱缓过神来,不甘落后,也伸手去捏他的兔耳朵。
他们站在那里互相玩兔耳朵玩得开心,全然忘了还要练习的事。
等了半天没等来龚子棋的简弘亦明明记得之前两人就在自己后方没多远,他起身出门来找,结果在走廊拐角撞见玩兔耳朵的两个幼稚鬼。
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啊……
简弘亦不是很想懂。
龚子棋率先发现站在那里张嘴不是转身不是的简弘亦,他咳了一声,立即收手,同时制止玩上瘾的蔡程昱。
蔡程昱这才看到自己背后不远处还有别人,尴尬地往龚子棋怀里钻。
“还练吗?”简弘亦指着琴房的方向。
“嗯。”
龚子棋拍拍蔡程昱的脑袋,呼噜着他的耳朵问:“你回酒店吧,黄子他们等你回去打游戏。”
“好,那我走了。”
“把帽子戴上。”龚子棋将自己的帽子给蔡程昱戴上,之前吃午饭的时候已经调整过大小,刚好能将垂下来的兔耳朵塞进去。他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一根白色绒毛露在外面后才松开抱着蔡程昱脑袋的双手。
“你出来的时候也要记得戴帽子啊。”
“我现在就戴。”龚子棋穿着连帽卫衣,控制着让耳朵耷拉下来就不会太奇怪。
跟郑云龙一起慢悠悠散步路过的阿云嘎看着蔡程昱远去的身影,仍扼腕叹息:“能看不能摸,太残忍了。”
“你把帽子戴上,然后再摸。草原还养得起你这个大型兔子。”郑云龙真诚地推荐阿云嘎付诸行动。
“你别说,我还真想这么干。就是洪老师守着余老师那保护姿态,我不好意思下手啊。”
“我觉得蔡蔡不会拒绝你。”
“我现在去拦下他来得及吗?”
“龚子棋还没进门,你等他进去了再追比较靠谱。”
“现在的小年轻,吃醋没得道理。”
郑云龙认为自己在此话题上没有发言权,选择性沉默。
白天夜里都在嗨的一群人,晚上约完饭又一起去鞠红川房间蹦迪,蔡程昱本来想跟龚子棋单独处一会儿,结果被蓄谋已久的阿云嘎强行拉走。
“蔡蔡啊,你说哥平时疼不疼你?”
“疼啊,嘎子哥你咋了?”
“哥也不跟你绕圈子,就这个。”阿云嘎指着蔡程昱的头顶说,“让我摸摸看成不?”
“那哥你不也得,长出来啊?”
“这个不重要。”已经下定决心的阿云嘎亮出双手,“答应不?”
“可以啊,不过哥你确定想好了?”
“可以就行!”
龚子棋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却见头上一对兔耳朵摇得欢的阿云嘎正提着蔡程昱的一只耳朵研究上面的绒毛为何那么软。
在长出兔耳朵的几人中,确实垂耳兔最好摸。
刚才蹦迪昏头的众人去敲余笛门准备实现梅溪湖养兔场,龚子棋趁机溜出来找被阿云嘎拉走的蔡程昱。
“子棋。”蔡程昱有点招架不住阿云嘎积攒了一整天的热情,慌忙向男友求助。
“阿云嘎,你可以摸自己的耳朵玩,蔡蔡我们走。”龚子棋从阿云嘎手下救出蔡程昱的耳朵,两人迅速逃离。
阿云嘎只得摸摸自己的头顶,失望地摇头:不够软啊。
要不让大龙摸摸看,说不准会是垂耳兔呢?
想出去半夜压马路的两人在电梯前遇到了从余笛老师房间出来的兔耳朵们,以正捏着周深耳朵的王晰为首,计划着挨个破门而入,强行让对方摸自己耳朵达成同类。
“好可怕……”蔡程昱在听到不知名尖叫声后迅速按下关门键。
梅溪湖强买强卖记录史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平时少有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多是晚上吃完饭一起出来走走,酒店周围人少的路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蔡程昱晚上没吃跑,路过小吃店又买了些吃食,龚子棋找了角落处的长椅,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分吃的。
蔡程昱歪头靠在龚子棋肩上,跟龚子棋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整个人放松下来,忍不住想要撒个娇偷个懒。
龚子棋习惯纵容他,见他耍赖将竹签塞到自己手里,便帮他叉一块肉投喂。
夜晚总是格外宁静,这处离马路远,偶尔才能听见汽车的声音,路灯的光线尚不足以照清两人面容,他们隐在暗色之中,只属于彼此。
“吃饱了。”蔡程昱拍拍肚子,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龚子棋将最后几口吃完,擦干净手后搂着蔡程昱继续在那里坐着。
群里消息不断,蔡程昱举着手机给龚子棋看,两个人对着刷屏的兔耳朵哈哈笑。
照片里出镜的余笛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和洪之光靠在一起用耳朵比爱心。
黄子弘凡的手像是黏在了高杨的兔耳朵上,只要拍到他,就没见那双手松开过。
郑云龙如阿云嘎所愿成了黑色的垂耳兔,瘫在沙发上任阿云嘎玩耳朵。
其他多的是互相捏耳朵搞怪的,几个人凑耳朵拼形状的,互相捏耳朵追求手感的……俨然是一场兔耳朵交流盛会。
夜里风渐起,见蔡程昱有些受冷,龚子棋提议往回走。
老年组熬不住已经先去睡了,剩下的人拉上刚回来的两人要一起接着玩。想着明天还要练歌,龚子棋准备回房休息。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他又折返回来,分别亲了下蔡程昱的两只耳朵:“别睡太晚。”
“蔡蔡变成粉兔子了!”
“龚子棋,兔子里的战斗兔!”
“有人会用兔耳朵剪刀石头布吗?”
“要不拿耳朵打游戏试试?”
……
END.